23 / 10 / 22

《蒋公的面子》:时代洪流的大梦

普通人的时代洪流

不记得是从哪年开始,就一直关注这部话剧的巡演,或者我有印象的应该是从 2019 年,又开始盼着这部话剧什么时候在北京上演,也关注它重新再演出的细节,有一段时间通知预告 21 年或者 22 年会来北京,但几度预告却最终没有开启售票,时间就直接来到了23年。

有一天大麦给我一个推送,是说《蒋公的面子》准备预售。提前预约了预售抢票,开票当天迅速刷进去,点进去的一瞬间,就已经排不到前排座位了,但好在最后抢到了票。

一直以来这部话剧在心里都是神一般的存在,不管媒体宣传报道它是有多么的有意义和有价值,又或者它的代表性是什么,就单纯从话剧本身来说,十年前看完之后就一直留在了记忆里,那次演出在北大的百年纪念讲堂,当时的直观反应是「大受震撼」。

此后看过很多非常知名号称观赏性很强的话剧,但终究没有一部当年《蒋公的面子》带来的感受,即使这是一部学生的毕业作品,但就在那时候的那个瞬间,是切切实实击中我的。

编剧温方伊在后来的一篇自述里写到:

其实,当时《蒋公的面子》结尾经过了好几番。吕老师说,最后三位教授去和蒋介石吃饭,或者不去,都是缺乏诗意、让人厌倦的;戏剧不应该成为道德教化的工具,而是有诗的高度。吕老师是很反对正剧的,他认为我们的戏剧应该指出道德的边缘所在,表现人在天地间的卑微、荒谬与无奈。所有的社会规则和道德解决不了的问题,所有的人类在道德上的困境,才是我们的戏剧应该写的东西。

也有看过各类的话剧评论及评分,有很多维度里对它也不全是赞美之词,但究其所呈现出来的内容状态和想要表达的思想,不只是从编剧维度去散发出来的,更多的也是从一个普通人,或者一个普通的知识分子:面对时代洪流,你的选择和坚持以及如何面对。

大梦十年

一转眼,《蒋公的面子》已经十年,这一次看完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震撼,甚至剧情改了多少也完全不记得,只是后来翻朋友圈看到有人也去了,随手问了一下,说为了过审改了很多,增加了一些喜剧效果,减少了很多当初的元素,放弃了很多立场和隐喻。

去之前一直非常期待,可能是想找回当年所受的震撼,又或者是那一年的时光:

  • 可能是因为那天下午的阳光很好,我记得所有奔向剧场的细节,记得所有的匆匆和惊喜,以及那个时候在身边的人。

  • 找了手机里所有的内容,找不到一张那天的照片或者任何碎片,发过朋友圈想求当时的票根,似乎也没有人有回应,毕竟十年,也真的是太久了。

看完之后,我以为会怅然若失,我以为会大哭一场,但是最后都没有,只是很平静的走出影剧院,没有欣喜或者失望,也没有大受震撼。

十年其实不是转瞬即逝的,你在看它变化,你也在看自己,剧情不记得,改了多少不记得,只是追寻那时在看的梦,十年之后大梦醒来,是因为对「蒋公」的印象深刻,还是因为在追寻那个十年前的自己。如果真的有什么怅然若失,那就只是十年过去,没有一个在共同经历,坚定站在你身边的人。这十年你在期待的是《蒋公的面子》,也是其他一些更重要的东西。当然,你也知道,在期待和追寻的,也是你没有的。

想要在记录的是一些过去,但其实也是在面对现在,谁又不是那个普通人呢~

摆手再见

去剧场看话剧之前,在玉渊潭公园闲逛,误入一个叫留春园的地方,人头攒动,以为是一个市集,遂进去观摩,发现是一个线下相亲场所,多是年轻人的父母或者亲属拿着资料来回踱步,也不乏有勇气的大哥在自己身上挂着牌子写着「真诚交友」,没有细看地上放着的资料,粗略浏览下来都感觉是很优秀的单身青年,看起来有很多男生资料和女生资料都很合适,我在想的是能不能把他们互相之间牵个线,一直在等过往的意中人,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呢,不如就把在这里有资料的人互相认识一下,精准目标精准用户,没准能更有效率。

走了几分钟,就有阿姨上来搭话,习惯性摆手示意然后快步离开,走出廊道才反应过来,刚才那个习惯性摆手,是不是就把下一段缘分挥走了(笑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