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 / 06 / 30

六月来信:理想的下午

毕业的梦

毕业季做了好几个跟上学有关的梦,社交媒体上看了不少毕业季的视频,无论是毕业典礼还是依依不舍,但没有媒体关注就业率,真实的就业率也没有被报道过,即便像我这样离应届生很远的人,多多少少能听到身边的人求职困难, 00 年今年 25 岁正好研究生毕业,但工作在哪里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,抛开外部环境,就业难又是真实具体存在的,时不时在想到底有什么能帮到他们,可能一代人有一代人要面对的问题。

六月可能因为天气的原因,明显状态不如之前轻盈,嘴上不说,但都在身体上表现,体重长了几斤,神经性皮炎更严重了,肉眼可见的皮损增加,好几个晚上痒的睡不着,睡着了又被挠醒,睡不好又加剧了神经性皮炎,就这样恶性循环。找了专业的医生治疗,也采用了一些非常规的治疗方式,可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问题在哪里,又或者可能其实也不愿意承认这个问题,一个对生活有期待的人,却常常没有在生活,这显然是有问题的,你可以说习惯孤独,但并不是热爱孤独。

边界感

这个月好像每周都去一个不同的地方,当然大部分是工作,主要是觉得时间很快,我都没有印象周末怎么过的周末就过了,有两个周末都在加班,无论是大会还是小会,四个周末就剩下寥寥无几了,因为大会小会也总是会见很多人,所以有可能 6 月是我跟人类沟通最多的一个月份,在北京周末办活动的时候见了十几个,在深圳出差的时候也插空见了七八个,自己在家的时候觉得我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,但在见别人的时候会被当作一个重要的人,这有可能是个人认知和社会属性完全在错配,又或者自我的定义认知和社会的定义认知有一点点不平衡,推开门没有拥抱这个世界,但关上门这个世界就只有自己。

在上海出差的时候,原本开完会有一个晚上的饭叫我一起去,但看了都不是我熟悉的人,于是找了个借口说临时有事就不去了,翻出手机来给我一个在上海的朋友发微信,说你晚上有没有饭带着我一起吃就行,我伪装成你的助理。朋友很开心的立马就问我介不介意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,然后我就蹭了一顿饭,介绍了一个很早就想把我介绍给对方认识的朋友,但我完全没有在想社会工作,真的就只是闷头哐哐干饭,吃饭的时候,朋友说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主动吃饭,我有一点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,只能说我比较内向,很少主动找人吃饭,但这肯定是不对的。在一定程度上,我只是可能不太习惯打扰别人,或者从来没有被临时叫过,被自我礼貌所约束,但也用边界感约束了别人。

理想的下午

有天下午去旁听了舒国治老师的一个分享,更具体的说是一起吃了一顿饭,虽然吃饭的有很多人,但由于场地本身不大,所以像是一个很私下的交流。我在第一次看他书的时候,他还是个青年作家,我那个时候也还是个小朋友,等到今天我勉为其难的假装自己还未到中年,但舒老师的头发已经有点花白了,我相信他在年轻的时候写《理想的下午》是真的有在感受到理想的下午,今天他算不上年轻,但理想的下午变得越来越理想了。很少有这种跟陌生人一起吃饭的机会,也旁听了很多不同世界里的生活,我感觉我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去看别人的生活。某种意义上确实也严格在践行做这个世界的观众,想成为一个透明。可能理想的下午未必一定要在一个幽静的山谷里听虫鸣鸟叫,坐在马路边看人来人往,也是理想。

留下来

六月结束,上半年就过去了,走在人群里都能看见七月八月和九月,人生没有反复无常,但也会是停留。在上海的时候,上海的朋友说你留在上海;在深圳的时候深圳的朋友说你留在深圳;但我常住在北京,物理意义上的家也在北京,没有人让我留在北京,也没有人跟我讨论起关于家这个话题。走了很多个城市,工作的生活的,有时候也在想,是不是人一定要有一个归宿,那个让你羁绊或者留下来的地方是哪里,很遗憾的是,连错觉都不曾有过。

就算白卷,也会在想哪里是沿海地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