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 / 06 / 19
有一天临时飞往大理,去参加小朋友的百日宴。早上 6 点的飞机,4 点半就出门。一路奔波向南。
值机的时候航旅纵横提示可以看见玉龙雪山,但大早上也没有看是不是有雪山。4 个小时的飞行稍微有点远,中途又起来踱步,但是想到去一个气候宜人的地方,又期待起来,一下飞机就没有了北京的那种炎热。
阿珂来机场接我,很久不见面有很多需要聊的,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,一年不见他已经完成了成家立业,一路上听着他唠一唠往事,讲了讲现在的生活,感觉好像也不错,总体的感觉是不一定要在北京,在哪里寻找生活都是生活。当然,作为新婚人士,对婚姻和家庭不免还是有些疑惑,讨论起这个问题,我并没有显得游刃有余,我也是新手村都没有打过的人,以及从我的结论来看恐怕也不能当作参考答案。
一起吃了午饭,然后去参加今天小朋友的百日宴,但是时间还早,中途又遇见另一个从杭州来的朋友,我们还没到就被车窗摇下来,一起去临时起意要拜访的一位老师,在一个较为僻静的庄园里,听着下雨落在院子里房顶的声音,出门就能看见远处的洱海,所以这三个小时他们聊什么,我实际并没有听进去,只是听雨声一滴一滴,落在屋檐。
聊完之后才真正去往今天的主场地,在一个朋友的家里,虽然说是家里,但实际上是一栋四层的大 House,从当地人手里租过来,自己装修改造了一下,变成现在的样子。场地很早就布置好了,由于是比较熟悉的朋友小聚,也没有太复杂的流程,大家就是聊天玩耍,主要是聊天。因为有不同的朋友从各地都过来,也聊了很多有的没的细节,突然觉得传统习俗的意义就是让大家有一个理由聚在一起,或者让大家在一起快乐的生活,总之有这么一个由头才会从四面八方奔赴这里。
快到傍晚的时候,今天的主要演员椰子小朋友才被睡眼惺忪地拖过来。「天啊,可恶的人贩子,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我的孩子。」
小朋友非常可爱,开开心心抱了好一会儿,虽然是她的百日宴,但已经是我跟她的第三次见面了。说起来还有点神奇,去年五月的时候,她的爸爸妈妈到北京去办签证,然后到我公司旁边找我吃饭,吃饭的时候聊起来他俩想要去泰国生小朋友的计划,那边优生优育的产业比较成熟,可以解决很多问题,而且就是很近期的事情。
吃到最后,我说这旁边就有一家很好的妇产医院,反正不远,待会儿你们可以过去检查一下,可能北京的检查会稍微细致一些,吃完饭就把他俩顺到医院我就去上班了,期间开了两个小时的会没看手机,等我看手机的时候,刘老师给我发微信说,可能不用去泰国了。我知道这个小生命已经在孕育了,那算是跟她的第一次见面。过完年我先去了大理,那时候在妈妈肚子里是一个很明显的状态;算上这次把她抱在手上,那真的是第三次见面了,小朋友真的是一个神奇的物种,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,你也不知道会给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。但就这样很神奇的进入了生活。当然,孩子的父母是很辛苦的,任何维度上都不容易,椰子小朋友非常的乖,是那种非常好带的小孩儿,父母晚上能睡完整的觉。
不过由于椰子实在是太小了,所以营业时间有限,差不多大家吃完饭拍完照就要回去睡觉了,剩下的就是一群人又继续的聊天。由于温度太过于宜人,我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。有那么一瞬间,我在想,这是不是就是过夏天?
快十点半的时候,百日宴的朋友们聊完了,又转场去另外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家,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聊了很久了,转场主要跟师妹聊了很久,上次大理一别也有小半年了,这半年她的生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,剩下的时间里大部分都在聊日常生活,以及一些最近她需要解决的问题。有时候看生活是不是在行进中是完全不一样的,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生活带来的问题维度也不一样,不同视角的沟通会带来完全不同的反馈,两个小时飞快,主厅里朋友们要聊的事情也聊完了,师妹和教授一起回家,我也回到住处洗漱睡觉。
从早上 4 点到凌晨 1 点,除了飞机上睡的那一两个小时之外,剩下的十几个小时都在不断输入输出,走马观花。人希望自己不会被环境影响,但实际上总是会被环境影响的,今天看到椰子的时候,想了一下如果我有小朋友,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可爱?(当然椰子也算是我的女儿),聚会结束很少有形单影只的人,都是成双入对,可能大逻辑里他们也在想为什么这个人从来都是一个人来,我其实并不害怕热闹,最大的问题是热闹之后的孤寂,虽然一定程度上很早就习惯了,但也时常反复。
「面会菜」是这一路的主线旋律,飞机上听了一路,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在单曲循环,面会菜从睡前一直到睡醒,一路的奔波,凉爽,雨声,孩童,家庭,生活,这些所有复杂的元素交织在一起,你没有想过这里是哪里,哪里会是这里,我没有想起哪里是终点,也没有想「防空洞」过夏天。
「防空洞」是戴佩妮的一首歌曲,不是真的防空洞。